长乐

卫all/霍all & 卫霍无差
爬墙了……

【卫霍】金错钩(1/5)

*对元朔六年二月出定襄进行造谣的猛男干饭文√


(一)

卫大将军有点生气。

大军驻扎在外,贯穿草原的河水被夕阳染红,庖人们忙忙碌碌地发放过饭食,正在收拾简易的炊具:士卒们已经吃上夕食了。

他眼前的案几上摆着醢烹兔羹、盐梅豉豆、拌瓠瓜和一大瓮杂黍饭。

这是军中不易得的细致饭食:兔肉被仔细地浸在肉醢里腌渍过,混着切成碎块的芋艿,热腾腾地散发出香味;豉豆闻起来酸而且咸,搅在刚蒸出来的杂黍稻饭里,更加引人胃口;瓠瓜更是难得的鲜菜,也不知道臭小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臭小子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正规规整整在边上站得笔挺,左手按住腰间革带上的错金钩,右手按住佩剑,神色严肃,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被面前香气腾腾的菜肴打动,最老实忠诚的亲兵恐怕也就这个样子了。

要不是他身上隐隐传来的肚皮咕噜声,任谁也要相信他刚才那句“舅舅先吃,我不饿,一点都不饿”的胡话。

好在卫大将军当年也做过太中大夫的文职,养气功夫一流,此时平心静气,又开口道:“嫖姚校尉,拿你的匙箸来,吃夕食。”

嫖姚校尉原地不动,不慌不忙,纳头便拜,俯身就是一个军礼:“大将军,末将无寸爵在身,一日只得两食,今日朝食、晌食已幸蒙大将军赐下。”夕食再吃,就不合礼制。

虽然以前在大将军府上混饭都是一天三顿,睡前还要和舅舅分一大瓮又香又浓的羊汤,咕咚咕咚喝完助眠,但那是小孩子长身体,我已经是大人了。来了军中,我嫖姚校尉最讲军法。

卫大将军深深看他一眼,又问了句:“去病真不愿意和舅舅一起吃?”午间大军奔走,所谓的晌食不过是一块干饼两片肉干,垫垫肚皮还行,就霍小校尉这个体力消耗,绝撑不到明天早上。

霍去病梗着脖子,犹豫片刻,喉头微微滚动,狠心放弃了最后的机会,闷声闷气答道:“舅舅,我真不饿。”

这不能怪霍去病闹脾气、在卫舅舅的“治甥红线”上左右横跳。去岁秋天,他好容易被获准带兵,美滋滋地跟着舅舅挑走八百个人,从十月开始,勤练苦训直到大军开拨前——却发现只能跟在舅舅身边当亲卫,换谁都要生闷气。

他想到这里,憋着气,又恶狠狠捏捏腰上的错金带钩。

就不该和舅舅打那个赌!

卫大将军不说话了,拿起木箸,开始不徐不疾地吃饭,他向来胃口很好,睡前又还要去巡查一圈,就算吃下原本预订给两人的饭食,也绝无积食之虞。

先就着豉豆和拌瓠瓜吃下两碗饭,再把混了芋艿的兔羹用木匙舀起、使劲儿浇到剩下的饭上,被油层阻隔住的热气和香气一起在不大的营帐里蒸腾,蓼椒微带刺激的气味闻起来温暖又甘芳。

霍去病都快不太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了,小心翼翼地瞥一下,又赶紧收回视线,开始第五次数自己腰间的错金带钩上的十八条花纹。

他暗暗安慰自己,晚上可以回自己的帐里偷偷啃肉干,那可是宫造的好手艺,大块的羊肉和鹿肉切成薄片,加了盐和蓼椒后烘干,依照霍去病的口味,还会在烤之前涂层薄薄的蜜,顶饿又解馋。

撕口肉干,灌口姜饮,混进肚子里,和热腾腾、香喷喷的芋艿兔羹比起来,肯定也没什么区别。

馋巴巴地捱到卫大将军终于吃完,他连忙抬起头迎上去:“大将军,现在去巡营?”

夜前巡完营就能回去姜饮配肉干了,好饿。

卫大将军神闲气定摆摆手,自己把装着盘碟的托盘放到案几另一边,示意霍去病坐下:“还早,先看看地图。”

霍校尉眼睛都亮了,当亲卫虽然寸步不得离中帐,没有什么杀敌立功的机会,却也不是全无好处:可以给舅舅安排饭食、一起去巡营、他最爱和卫大将军一起看地图,况且随军的地官又新添补过制成新版本,连忙凑过去坐好,和大将军头靠头、肩并肩,一起分析行军路线。

两人兴致勃勃讨论了大半个时辰,卫大将军讲得多,又细细问霍校尉如何安置人马,如何编排阵队,霍去病目不转睛地看着细绢上的标注,都快忘记饿了。

直到他肚皮又委屈地咕叽一声,才惊觉二月春寒,凉气透过牛皮靴子,从脚底直往上涌,胃里也飕飕的。

卫大将军并不点破,含笑卷起地图,拍拍外甥的肩膀:“走,巡营去。”

驻营颇广,然而日暮马疲,卫大将军向来熟读孙吴法,更稔知“日暮道远,必数上下。宁劳于人,滇无劳马”,此时并不骑马,只全靠腿走,聊做消食。

霍校尉和一众小校、亲兵乖乖跟着后面,旁人还好说,他是越走越累、越走越饿,好在足够年轻力壮,硬撑着步履轻捷地跟完全程,结束后回自己营帐时,早顾不上什么先惜马力。

他爬上自己的红鬃大白马坐定,小腿腿肚顺势触及鞍前悬挂的鼓囊囊革袋,试图先问候下袋中的蜜渍熏肉干们,给干瘪的胃一点心理安慰,然后,那双修长有薄茧的手狠狠攥紧了。

霍校尉脸色不变,尽量维持住自己的情绪。兵法中讲过为将者的道理,“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尤其要注重“宽不可激而怒”,即使是革袋里的肉干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形状上明显大了一圈、干得发硬的烤面饼也不行。

他维持着最后一丝希望,忽然开口,冷不丁问身边的壮骑道:“刚刚谁来看过我的马吗?”

壮骑讲话有点口音:“大将军派近卫来过,几匹马都喂了一遍。”

霍去病点头示意,闭紧嘴巴,不想再说话了。

他现在饿得很难过,并不是很想知道舅舅到底是怎么霍不知去病不觉地下令让近卫来换走肉干的,只想赶紧回到营帐里,就在姜饮猛啃几口干饼。

这也只怪霍去病太年轻幼稚,太不经世事。明明知道卫大将军当年出征时,一次就没收掉匈奴人几百万头牛羊,竟然还有勇气觉得自己惹恼了舅舅后,还能在舅舅的眼皮子底下藏住零食。

他走回自己的营帐里,闷不做声地开始啃黍饼,干巴巴的,居然也能嚼出来点隐约的甜味,多喝点姜饮,不算特别剌嗓子。食不知味地嚼了两块饼,视线无意扫过营帐角落,忽然眼睛一亮。

这次出行前备了十来袋肉干,有一小袋是用披垒研粉裹过的,说是和蓼椒一样驱寒,聊以改改口味。他一向不习惯披垒的味道,又嫌吃快了容易打喷嚏,有损猛男风度,专门捡出来,只担心万一卫大将军想换口味,随手塞进箭囊里,看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要不是干饼太噎,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小袋肉干,卫大将军日理万机,想来更不会知道这件事。

他跳起来,满怀期待地先把漂亮的白羽箭取出,然后借着油灯的光亮,抓起箭囊底部一个不大的布袋,布袋用蜡涂过,没有香味漏出来,表面被撑起肉干形状的美妙弧度。

左右无人,霍去病嘴角翘起,抖开外袍,倒过布袋,一片片点数。他运气确实不错,足足十九片巴掌大的披垒蜜鹿脯在灯下香喷喷地闪出油光,计划得好,一天一片,够吃大半个月。

半个月后,应该就习惯吃干饼了吧,霍去病侥幸地想了一下,拿起鹿脯,快乐地咬了下去。

披垒不如蓼椒好吃,却也颇有相似之处,难怪又有人叫它胡椒,鹿脯特有的鲜甜和烟熏过的风味混在一起,干肉咬起来质感紧实,比干饼好吃多了。

所以等他从饥饿的抗议中回神时,面前的肉干已经只剩下十六块了。

按照这个吃肉的速度,霍校尉面前有两条岔路:不再赌气,回头乖乖找舅舅认错,保证以后严守近卫的职责,老老实实和舅舅一起吃晚饭;或者在四天内尽量习惯晚上只能吃有数的干饼。

他沉吟片刻,当机立断选择了第三条:问题不大,从明天就开始习惯晚上只吃干饼就可以,其余肉干,相机而动。

反正早上那一餐是跟着卫大将军一起吃,多吃上两口肉,应该也不怎么会被舅舅揍……吧?

他侧过头,重重打了个被肉干表面少许披垒粉末激起的喷嚏,收拾好剩余加餐,把自己摊在干草堆成的矮榻上,裹好鹿皮毯,开始暗自筹划明天的行程。



(二)

霍小校尉并不是爱和舅舅赌气的人。

去年初秋,他早就能在走马上射三百步外移动的箭靶也十发十中,又好容易满了十七岁,终于被应允可以带兵跟着舅舅出征,高兴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精神抖擞爬起来重温定襄到阴山的舆图。

第二天,带点黑眼圈的霍嫖姚在大将军的陪伴下,强忍着满心欢喜,摆出严肃神色,精挑细选,点出自己的八百壮骑,眼巴巴跟着大将军去取令牌。

大将军从漆盒里取了令牌和他对过,好言好语鼓励一番壮志凌云的霍小校尉,又含笑问道:“嫖姚校尉都准备好了,有练兵的计划吗?你这可是挑得精兵壮骑。”个个能打归能打,可不太服管,不趁这几个月好好调理,恐怕单骑战力可嘉,却不能结阵。

被舅舅喊“嫖姚校尉”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听到练兵,霍校尉自信满满扬起下巴:“舅舅,啊不,大将军,我还能怕刺头吗?练起兵来,他们都得怕我。”我可是最有经验的大刺头,他们再不羁,恐怕也没有六岁就跨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和大将军对峙过。

虽然那次对峙没有取得彻底的成功——卫舅舅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爬起树来却比霍去病还利索,当场挽起袖子蹭掉鞋就上去把外甥提溜了下来,摁在廊下好好练了半个时辰的持满——但下午还是如愿以偿被舅舅搂着去跑马的嘛。

卫大将军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去病准备怎么当大刺头呢?” 他轻飘飘地点破,不待霍去病反应,抬手摊开桌上的竹简,推过去一半,微笑道:“去病看看,这个写得怎么样?”

霍去病粗粗扫了眼,竹简上写有详细的练兵条目,从奔走止宿到战阵箭技。说实在的,内容本身问题不大,有大问题的是写竹简的人:天天想带兵和舅舅一起去打匈奴的十六岁霍侍中。

这怎么能行,霍校尉的能耐早已一年大过一年,面对自己去年列的练兵条目,当然不能固步自封,就此满足,他没有一点害怕地欣然点头:“那会儿我还小,想得不周全,明天给舅舅再送新写的来。”

卫大将军嘴角上扬,指尖点着竹简又推过去些:“舅舅看这份就很好,去病不要把自己练得太苦。”

不对劲,舅舅想激我去狠狠练兵。

霍去病敏锐地吸吸鼻子,盯住卫舅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遗憾地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犹豫片刻,还是主动啪嗒啪嗒走进舅舅的言语陷阱里站好:“这哪里就苦了,就那群兵,恐怕双倍加练才能消耗他们的精力。”当然,霍小校尉自己也得全程陪练,又花心思又花体力,比士卒更累。

卫大将军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看不出半点计谋得逞的喜悦,非常深藏不露。他收起竹简,又从案头拿起一个两层的漆盒,先揭开最顶上的盖子,放在霍小校尉面前:“去病还记得这个吗?”

盒子里躺着一枚衣带钩,错金出飘逸的虎型,两颗小小的绿松石被镶嵌在虎眼的位置,朴拙可爱。

霍去病瞪大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这是卫舅舅当车骑将军、第一次出征时缴获的,巴巴地写过好几道文书,拿回来塞给才十岁的霍去病……然后被卫少儿无情拒绝了。

卫少儿的理由是小孩子不应该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容易养成骄奢淫逸的坏脾性,况且卫舅舅出征不易,还受了伤。多年后霍去病摸着舅舅花了八十万钱天价给自己买的红鬃小白马私心揣度,感觉当年可能把“我以后要戴着这个和舅舅一起去打匈奴”喊得太响,深深吓到了他美丽柔弱又对着受伤的卫舅舅掉了很多眼泪的亲娘。

他当时当场也大声抗议过,并悒悒不乐了半个月。第一天真真正正气得不想理人,剩余十四天主要目标哄舅舅每天结束公务后来接自己一起出去跑马。

卫少儿对金错钩的拒绝也显然没起到作用,霍去病从就小欣赏并坚决秉承大汉主战派的观点:打匈奴是不能不打的,毕竟匈奴既不肯俯首称臣、不再扰边,又不肯自己去死。

他喉头微动,没有立刻伸手,跪坐的上半身微微后倾:“舅舅怎么也还记得这个。”

十七岁的霍小校尉足够稳重成熟,早不会扯着舅舅讨“说好了要给我的金带钩”,但卫舅舅主动送来可是另外一回事,性质上完全不同。

卫大将军把上层漆盒整个拿起,放在一旁,指着下层盒子里的革带,笑道:“去病现在就试试?”

霍去病有些狐疑地看向卫舅舅,嘴上还是很迅速地应承:“好啊。”

他今天也是穿了轻铠来的,此刻站起身,把自己卡有衣带钩的革带取掉,拿过卫大将军递来的革带和金错钩,金错钩设计得与常见衣带钩不同,因此这条赤色革带的端头也被修改过一点,和霍去病原本的革带不大一样。他三两下系好,扭过头看向卫大将军:“舅舅,我系对了吗?”

这东西简单,就没有系不对的,但卫舅舅相来不吝啬夸外甥,多问一句就能听舅舅说“去病看着真精神抖擞”,堪称无本万利。

卫大将军脸上笑意渐浓:“去病穿戴起来,好英俊利索的小郎君。”

这说的话里有话,难道不该是勇武有力的小校尉吗?霍去病抿起嘴,不答话,看向卫舅舅,果然卫青又含笑补上一句:“还要更经得起塞外风沙些。”

这怎么就经不起塞外风沙了,霍去病摸了摸轻铠里的棉质中衣,反驳道:“舅舅,塞外风沙冷,我多加棉衣就不冷了。”还可以穿鹿皮袄和狐裘,很经得起风沙。

卫青站起身,靠前一步,拍拍霍去病腰间的错金带钩,又拉起带钩边上坠下的革带,笑道:“并不是担心你冷,行军在外,三餐不定,又十分劳苦,腰上没点膘可不行,去病个头高,饿得更快。”他指向赤色革带尾部离带钩两寸多远的鲜明磨痕,“这是我当年第一次带兵用的革带,舅舅当时可比你经饿。”

“舅舅第一次带兵也比我大啊。”霍去病瞪大眼睛,热气直往脸上涌,下意识接口道。

十七八岁的霍校尉,身高蹿起来了,挽硬弓力气也够,至于没养足膘、还不够魁梧奇伟,实在不能说他没有努力加餐饭。

朝食是肉醢拌大钵稻饭,有时候还添盘浇了酥酪的麦饼;虽然没有爵,不正经吃晌食,饿了也随时有肉干、枣脯和饴黍饼之流的填肚子零食;夕食更是吃得饱足,大块的炖肉炙肉、拌的各色瓜菜、苏子饼、胡麻饼、时令果子。正经饭吃过,夜间在卫大将军府上往往再喝一大碗羊汤,狩猎归来是焖得皮滑骨脱的雉兔或者鹿肉羹,实在不方便,就喝半壶蓼椒姜饮,蜜渍肉干和精麦白饼在炉火上烘温了吃完睡个饱觉。

饶是天天这么吃,也抵不住霍校尉静极思动、动极更思动的训练量,兼以年纪小、消耗大,不要说腰间囤住肉,连小时候两颊的那点奶膘都早褪干了。

卫大将军看出霍校尉手扶带钩,有点发愁,连忙缓声安慰道:“明年春天大军开拨,去病努力加餐,肯定可以长更壮,”说着微微停顿一下,比划了一下革带上的那处磨损,拍拍霍去病的肩膀,补充道:“舅舅也放心让你去勘看轻重。”

霍去病抬起眼睛瞪着卫舅舅,现在他可确切知道自己自己踩进什么圈套了:开战之前没养足肉,腰围没涨到和舅舅当年出征时一样,就别想离开大将军的中军。

征战凶险,兵者利器,杀伤敌人时,自己也可能成为他人刀俎上的鱼肉。这圈套是卫舅舅的一番好意,可呆在大将军身边、和舅舅一起策马出行再有意思,也比不上和舅舅一起打匈奴、挣军功。

何况我的斩首也算大将军教导有方,遣将得法。难道我还不够有为将者的风范吗?

他闷闷不乐地看向卫舅舅,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再去抱怨大将军不给机会可不算什么老练将领的言行,不如主动在陷阱里抱着膝盖坐好:“原来舅舅担心这个,舅舅放心,长肉还不容易吗?”

话赶话地说到这里,他下定决心,果断换了称呼:“如果达不到,末将就带着壮骑给大将军当亲卫,大将军走到哪里,末将跟到哪里,保证寸步不相离,一定让大将军吃好喝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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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考据后发现,古代名将里,亲自上战场那种,基本都是五大三粗、魁梧奇伟的大猛男。

不需要亲自冲阵的,至少也要体格很健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身高八尺山东大汉诸葛亮先生露出微笑)。

就古代军旅状态来说,尤其是舅舅和小霍这种离开城郭、主动出击的,没亿点膘真的遭不住吃饭不规律、运动量特大、还要积极动脑子。

古代将军的画像在体型上挺真实的。

将军肚也不是现代的这种虚胖,将军们八块紧实有力的腹肌都在肚腩肉肉下面排排坐,很可能出征一次体重会降十几斤,出征前一块肚皮,归来时八块腹肌,然后继续在家养膘。

另外,西汉没有马镫,不适合马上白刃战,这意味着腿要长而有力,固定身体;武器多用弓箭,舅舅和小霍的背部、胸肌和大臂应该都练得很结实,肌肉鼓鼓的,超矫健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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